李潼抬手拍拍武攸宜肩背帮他顺气,就是你老子我啊,可你就是不知道,这才哪到哪,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呢。
众多兵士聚集在此,效率也是极高,立政坊那里很快就查明原因,失火的是灵感寺名下一处产业,主要饲养牛马驮力,所以积存的草料之类数量众多,烧起来后闹出的声势也是极大。到现在火势还没有扑灭,兵众们只能在那园业外拆除建筑并洒沙扑火。
一名身材肥大的缁衣僧人被押了上来,神情惊慌无比,扑在地上准备自辩。可现在武攸宜被折腾得满腔怒火无从发泄,这会儿刚刚回养一些力气,便尽数发泄在这僧人身上,挥鞭抽打得那僧人满地打滚。
至于敦化坊这里,倒也更简单,坊中居户本就不多,再加上左近兵数充盈,干脆将所有坊民尽数驱逐出来,由西京守卒入内将几座官仓团团包围起来。
“河东王你智计不乏,依你所见,此夜究竟是谁弄事?”
发泄过后,武攸宜复又坐了下来,官仓无失让他心绪大定,也有精神去追究其他。
李潼闻言后则摇头道:“我入西京本就短时,一直操心曲江集事,自身遭劫都还懵懂,又哪能料知其他。”
“有人怀奸,不希望我与河东王成于当下事务。”
武攸宜目光幽冷,心里不知转着什么鬼主意。
李潼则抬眼向北面望去,除了此近两坊灯火通明、热闹非凡之外,西京绝大多数区域还沉浸在夜幕中。
长安城实在太大了,凭区区不足万数的兵力实在很难控制周全,再加上武攸宜这样一个活宝留守的胡乱调度,使得兵力分配更加漏洞诸多。此刻大量军众集结在此,城东又有乐游原这处高地遮挡,想要从容的定乱各处谈何容易。
他这里还在思忖着,耳边又响起急促的马蹄声,借着便听到一个仓皇的声音:“留守是否在此?东市告警,有贼人于市中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