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甚至繁星中获得一种信号。每到冬天,它们一获得这种信号就会阻断粮仓的供给,先遣部队便会逐渐死亡。这时候,那一层组织就枯萎了。到了春天,树又会开始新一轮的征程。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皮埃尔无论对我说什么,结尾总要带上这句话。通常情况下,我懂他的意思,总能给出肯定的回答。唯独这一次,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。我对粮仓、部队、征程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,也压根儿不了解。“我摔了下来,”我说,“在爬恩格曼云杉的时候,离地六十五英尺的高度。迈克舅舅说我差点就要把嵴椎摔断了,幸好我在半路上抓住了一根树枝。”
“噢,这可不大好。”皮埃尔发出“咯咯”的笑声,“结果没事吧,真高兴你还活着。”
“你摔下来了?”一个声音说道,“怎么没人告诉我?”这是妈妈的声音。
皮埃尔再次咯咯地笑,手指停止了摆弄胡须的动作。他知道的,有些话我只对他说,不对别人说,比如这一次。妈妈再次开口说话,我的双手开始在眼前晃动,模仿树叶与光线形成的奇妙图案。
最后,妈妈走到离我足够近的距离,让我能清楚地听到她的声音,这样一来我就没法把注意力转移开了。
“那只是个意外,”我说,“不会再发生了。”“这你怎么能确定呢?”妈妈说。
皮埃尔又笑了起来:“你妈妈说得对,”他说,“这很难确定,尤其是在爬一棵大树的时候,也许一些攀爬工具能——”
妈妈突然打断了他,声音干脆而尖锐,就像树干“啪”的一声断裂:“别说了,什么攀爬工具,那只会鼓励他爬得更高,您难道不知道吗?您根本就不该提这种东西,史密金斯博士。”
“是啊,不该提的,”皮埃尔一边说,一边用手指把胡须捋顺,带点轻微的神经质的抽动,“抱歉。”
“可是,如果要爬一些很大的树,我就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