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之一。
“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他说。
我花了几分钟才理解他的意思。最后,我发现自己还挺喜欢他的想法的。皮埃尔的意思是,那棵树就像一种名叫“龙”的神秘生物。
我想,他编造出这种稀奇古怪的故事,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喜欢上树吧,就像我和他一样。但我也不确定,有可能他就是喜欢讲故事吧。
我一边思索他的话,一边想着星期六看到的那棵树。它的样子浮现在我眼前:头顶上的树枝形成一个庞大的结构,经年累月的新叶与嫩芽堆挤其间;粗壮的树枝上长出较细的树枝,较细的树枝上又长出更细的树枝,就这样不断循环,好像一个曼德布洛特集合。
“你觉得你的那棵恩格曼云杉有几岁了?”皮埃尔问道。
我也不清楚那棵树到底有几岁了,皮埃尔知道的,他只是想让我猜一猜。于是,我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。
树干是每一棵树的中心,它每年都在生长,长出一层又一层的生命组织。这种变化极其细微,几乎没有人能察觉到。就好像人们建造教堂的时候,每周在墙壁上涂一层涂料,等干掉之后再涂一层。树的奇妙之处就在于,它会一直持续这种过程。把一棵树从中间砍断,就能清楚地看到每一层组织是如何叠加的,无论气候干旱还是湿润,每一年都会长出新的一层。树一刻不停地生长,越长越高,不断扩张领土,长出新芽。我努力回忆那棵恩格曼云杉的树干有多粗,想象着它的木质部一层又一层地生长、叠加,永不停息。
“我猜,它应该有三百多岁了,”我终于有了答案,“至少有三百个年轮。”
皮埃尔轻叹了一声,咬了一口饼干:“真是不可思议,不是吗?”
他在等我说点什么。“什么不可思议?”我说。
“一种无声的信号。每棵树都能从一个看不见的内部时间系统、天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