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瑾王妃有身孕。将来以长子来争取皇后之位,她即便有师叔撑腰也会难办的。
“家里有个时不时阴恻恻的家伙还不够,又来一个周身卷阴风的。”兰生好笑道,“尔日庭这名字真是取对了。”中和。
“娘娘,不是奴才想得多,而是有句话叫近水楼台。那于氏和王爷朝夕相对。万一哪天趁王爷喝高了硬凑上去,那可如何是好?奴才认为。还是弄走得好。”小坡子一脸嫌弃,表示很烦某个寡妇,“咱们王爷又不是安国侯家的朵大公子,根本不好那一口。娘娘还记不记得,在玲珑水榭那会儿,王爷还是六殿下的时候,咬了您一口之后立刻向奴才拿帕子擦嘴呢。”
“小坡子。不该记的事不要记。”兰生选了荷叶桥,灵活跳到尔月庭地界。
小坡子怕失足落冰水。走过旁边的安全桥,快进主庭了还叨叨,“尽管王爷挑嘴,但人无完人,也有一时昏了头招架不住的可能……”
兰生看到厅餐桌前的人,声音清脆,让他听到,“若是瑾王爷招架不住犯了糊涂,那就多一妻少一妻,今后可以随便开桃,也不用担心谁来管,多美好。”
那人转头,正是于思碧以为还在睡的瑾王爷,望着兰生,笑得牙白,只当没听到她的话,横竖也不可能发生,“爱妃怎么才来?快来看采贼。”
兰生加快脚步,大有兴趣,同时解释,“出来时遇到了于思碧,她正为你清扫路面,在亭里准备丰富的早餐,还打算抚琴奏乐伺候你高兴,却把你喜欢的草坪给铲秃了。我跟她说那草很贵,她答应赔六千两银子,所以等会儿回去你可别再拿这事来说她。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有噗嗤笑出声,“最不饶人的就是王妃娘娘了,什么草值六千两银子?”
“你在外面不要说认识我,来帝都这么些年,竟还带着土味道,和刚来的乡下妹子一样不识货。”对亲近的人,兰生刻薄得其实亲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