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发五百两银子到账。好在你吃住王府,用的人都是宫里的,没什么销,本妃让账房连扣十二个月就能还上了。若是真需大笔银子急用,而你自带的银两又不够,只管跟本妃说,本妃借你。”小家子气怎么了?总比虚伪做人来得好。明明打着如意算盘想爬到她头上,她还等对方爬上去再拉下来么?直接踩在脚底下才是正道理。
“……是妾身的疏忽,别说一年,宫里给妾身的用度既然直接发给王府,那就是王府的银子,请娘娘随意支配。”于思碧借兰生的小家子气,来衬托自己的高大上,而且运用自如,没有一丝不痛快,大气相当。
被于思碧衬托“小”了的兰生却笑得不惭愧,可谓斤斤计较,“只怕待不满一年,不过你也不用着急,等走时再一笔还清欠银就是。”
于思碧笑了笑,福身道是,眼睛有意无意看着主庭大门口。如果这时他正好走出来,听到他这位王妃如此市井,该多好。
兰生却似全没在意,和小坡子继续往水廊走去,一边道,“要把草皮整个掀掉,而铺砖太乏味,冬天也种不了树和,再加上王爷什么都要最好的龟毛个性,少说得向总务司报两万。你把缘由跟季公公说清楚,免得以为我们讹他。至于太后那儿,能瞒则瞒,于大小姐从武洲来,不识这种草珍贵也属常理,我已经意思意思收了她的银子,就别再让太后也过意不去了。”
这张嘴,刀子般利;这双眼,水晶般澈。
于思碧听得一清二楚,饶是心思深。见两人越走越远,终于忍不住抿唇咬牙。毕竟,她的大气是假,对方的小气反而率性自我,隐藏真正的大气,令她有点沉着不了。上一回她是陪同的身份,不能抬头说话;这一回她是贵客的身份,却还是不能抬头说话。住进瑾王府已有两个月,她连六皇子的袖子都碰不到。更别说进寝屋,却看着瑾王妃进进出出,晚上来,早上走,让她觉得尔日庭是瑾王妃后宫似的。这倒还无妨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