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他们路过后院,齐齐顿住步子,看向了凉亭中的那个有些陌生的少女背影。
她换上武行多用的打绑短衫长裤,将长发简单束在脑后,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汗水,却反复摆动两只木桶。
有侍女小声嘀咕:“那是咱家小姐?”
也有护院禁不住高声嚷嚷:“小姐出门了!”
“闭嘴,小姐昨天就出门了!”
护院队长瞪了眼自己异父异母亲兄弟,纳闷地看着上官婉儿的动作,纳闷道:“这是在干啥?”
众护院、侍女满头雾水。
有个护院玩笑般地说了句:“小姐总不可能是在熬打力气。”
众人各抒己见,但很快就被管事的赶走,不敢多去围观。
上官婉儿就是在熬打力气。
提笔会颤抖,她觉得是自己力气不足,太过体弱。
她一顿猛练,后面几天胳膊酸疼的无法抬起;但等酸胀感消退,她又开始跟那两只木桶较劲。
为了避免引人注目,她会去一处幽僻的小院,每次都是精神抖擞地进去,汗水湿透衣背再回来。
“这?”
婉儿母亲看着上官婉儿的怪异行径,说不担心自是假的;
但当婉儿母亲去问上官婉儿为何如此,婉儿仔细想了想,却给了母亲一个难以反驳的回答:
“娘,这世道不稳,云中也多盗匪,女儿想学些武艺防身,以免他日被人欺负。”
就很有道理。
女儿想学武,婉儿母亲自不会阻拦。
她甚至还花重金请来武艺高强的武者,教导了婉儿两年。
上官婉儿也不曾想,自己竟真的有习武天赋。
习武不过两年就能将满院的护院轻松放倒,那位老师也觉得没什么可教,便自行请辞离开,临走还送给了婉儿一把价值不菲的短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