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您也操累许久快回去歇息吧,孩儿让您受累了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
母亲抬手揉了揉婉儿的脑袋,“我会命人在你楼外守着,每个时辰看你一眼。你若是身体不适,一定要喊出声。”
“谢谢娘。”
上官婉儿开心的一笑,让母亲安心了不少。
待母亲走后,又有侍女收拾了桌盘,上官婉儿关紧门窗,轻轻呼了口气,匆匆走去书台。
虽三年未曾动笔,但她这里也备了笔墨纸砚。
动作麻利地摊开纸张,草草的研了墨汁,上官婉儿拿起一杆落了灰的细笔,但……
手在颤。
右手在不断轻颤。
上官婉儿摁住右手手腕,按‘按押钩格抵’的握笔口诀重新握笔,让自己握笔握正、握直……
手依然在颤。
她尝试了半个时辰,握笔、提笔,最后咬着下唇用轻颤的手试图写下字迹,却在落笔时抖了墨。
哐——
桌上杂物被她用力扫去地面,一杆狼毫被她扔去了墙边。
上官婉儿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,瘦小的身子似乎已没了半分力气。
门外突然传来问候声:“小姐,小姐您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只是撞到了东西。”
她答应一声,又默默蹲去一旁,将自己刚才扫落的物件一件件摆回了桌面,细细擦干了地面的墨迹。
为什么,提笔竟变得如此困难?
上官婉儿彻夜未眠。
她在窗台旁坐了许久,又在床榻上辗转反侧,左等右等终于挨到了东天泛起鱼肚白,上官婉儿换了身衣服,跑去了后院。
鸡鸣声中,太阳公公有些恋恋不舍的离了被窝。
护院们刚要集合准备一天辛勤的巡逻值守,侍女们已完成洗漱要走向各自的岗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