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声:梁遇春意欲对他不利。
在这种传闻背景下,他非常警觉,动辄拔枪是可以理解的。
程千帆微微皱眉,这么下去不是办法。
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,若是党务调查处一直盯着他不放,这非常不利于他的工作,此外,被对方一直这么盯着,迟早会出纰漏。
程千帆琢磨着是不是致电南京,向处座哭一哭鼻子。
上次处座亲口说被人跟踪之事由他来解决,现在对方却愈演愈烈,这必然是要一个说法的。
看到程千帆皱眉,白若兰轻声问,“按疼了?”
“没,是想事情呢,娘子的手法越来越精湛了。”程千帆笑着说。
“贫嘴。”白若兰手上稍微用力,程千帆假装受疼,哎呦叫起来,两个人打打闹闹的、嘻嘻哈哈的,程千帆的心中长舒了一口气,若兰便是他心中的温暖,若不是若兰陪着他,他真的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。
翌日。
程千帆趁着中午时分来到了金神父路周茹的住处,向南京总部发报。
周茹工作的文友社挨了日本军机扔下的炸弹,好在是夜间,没有人在里面,没有人受伤。
程千帆闻知此事,却是觉得颇为可惜,文友社的三个老板都是媚日文人,怎么没有炸死那三个家伙。
文友社房子倒塌,如此,周茹便放假在家。
程千帆向南京发报,他用了‘春秋笔法’,只言说自己感觉依然有人在跟踪、监视自己,特向处座询问该如何处置,是否该强硬回击跟踪之人。
发报完毕,程千帆看着周茹的小圆脸,忍不住想要捉弄两句。
“组长。”周茹拿出一份电文递给他。
程千帆接过电文,看了一眼。
电文没有译出,这说明来电级别较高,周茹没有该密码本。
这并非之前同特情组有过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