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抓不住,理不清楚。
……
“想什么呢?”白若兰端着水果进来,看到程千帆坐在书桌前沉思。
“工作上的事情。”程千帆展露笑容,接过水果盘,“小宝睡了?”
“睡了。”白若兰走到程千帆背后,熟练的给他按摩头部,“我看书上说,用脑过度会秃头的。”
说着,许是脑子里想象着自己丈夫秃顶的样子,噗呲笑出声。
便是秃顶的程千帆,也是她的挚爱啊。
程千帆也是笑的直摇头。
“别动。”白若兰轻轻敲了敲丈夫的脑袋,“我帮你按按,你继续想工作上的事情。”
程千帆便闭上眼睛。
他的脑海中快速思考。
事情繁多、驳杂。
前天,荒木播磨向他传达了三本次郎的指令,要求他近期提交一份法租界的重要人员名单,其中对于熟悉和了解的人物,可以加上自己的判断:
坚决反日派?摇摆派?亲日派?
这件事引起了他的警觉,在他看来,这是日本人为占领上海后的统治开始做准备了。
程千帆安排人手暗中盯着天涯照相馆,一直并没有什么动静的照相馆,在三天前的上午出现了变化,一直都是店主昌苼一个人经营这个小照相馆,这一天却是新雇了一个店员:
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。
李浩汇报说,小姑娘是闽省口音。
这引起了程千帆的关注。
然后就是今天,那个突然跑过来借火的人。
尽管没有证据,但是,程千帆有七成把握此人是党务调查处之人。
他没有给对方按照计划走的机会,直接拔枪,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。
这并不是一个突兀的举动。
在数天前,程千帆便安排人暗中放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