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前两年到归德府上任,也算是仕途平顺。
做官久了,认得的人也多,但要说京城里会来拜访他的年轻人,他完全想不起来。
他认得的,少说都是四十岁往上的了。
客人在堂前等他。
宋秩穿过长廊,盯紧一看:模样不认识,但毫无疑问,京里来的,就这一身衣装,富贵得让人倒吸凉气。
他何时认得这么有底气的年轻人?
霍以骁头一回见宋秩,从官服前的补子判断了来人身份,他拱手唤了声“宋大人”。
宋秩乐呵呵的:“我也有好些年没有回京了……”
这话里的意思倒也清楚。
哪怕前几年见过,见的也是小少年,现如今认不出来,真不能怪他眼拙。
霍以骁递上了霍怀定给的介绍信。
宋秩一看,更乐了。
“霍兄的侄儿?”宋秩道,“难怪我没认出来,先前在京里登门拜访时,你们兄弟几个好像是去哪儿玩儿了吧,都不在。很早了,差不多都有十年了吧。”
宋秩颇为感慨。
他与霍怀定有些交情,霍大人又在都察院身居要职,于公于私,眼前这位都得好好照应。
宋秩把人引到书房,备了茶水,问起了家常:“贤侄,霍大人公务还顺利吗?”
霍以骁端茶的手顿了顿。
上一个叫他“贤侄”的,现在已经不敢叫了。
也不知道大伯父在信里怎么写的……
是了,宋大人离京久了,可能没有听过那些传言,或是把他和霍以呈他们弄混了。
既然不清楚,霍以骁也不会张口就说,便顺着答道:“大伯父挺好的,暄、兄长今年春试……”
提及春闱,宋秩感叹了一番,又问:“贤侄怎么想到来归德府了?霍大人在信里说,你和侄媳妇一块来的,想在归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