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苦,是老婆子福气。”桂老夫人道。
温子谅出事时,她在临安,除了操心,没办法辛苦,连出把劲儿的机会、路子都没有。
也有一些年轻时认得的人,早早就西去了,什么子孙福、子孙苦都没尝到。
她现在还能做些事儿,算是福气好的了。
再说了,这戏不难,她信手拈来。
桂老夫人睨了温宴一眼。
说起来,家里这么些人,论装什么像什么,宴姐儿最能耐。
二郎媳妇也还不错,就是不怎么擅长哭惨,刚让她哭,她还得硬揉眼睛才揉红了。
这种倒霉戏码,倒是适合三郎媳妇,并不是她的技巧多么出色,而是她就那性子,照着她自己平素模样来,就行了。
“你明儿只管照着想好的去做,”桂老夫人交代温宴,“别看辞哥儿性子平、温吞,但他能扛得住事,关键时刻,也不会失手,老婆子对他有信心。”
有句话,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死地,还分两种,别人迫的,和自己逼的。
桂老夫人赞成温宴的选择,与其等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捅刀子,不如自己先来,把生路抓在手里。
若是能再早些与她通个气,让老人家能早早掌握状况,那就更好了。
毕竟,这把年纪了,多几次大起大落,吃不消。
温宴笑道:“我对大哥也有信心,什么舞弊,我们正面给它堵回去!”
与老夫人说完,温宴起身出去。
院子里,西厢房的窗户开着,温慧就坐在窗边,一见温宴身影,赶忙招手:“阿宴,阿宴!”
温宴走过去。
温慧问:“真的没有事吗?”
“能应付。”温宴道。
温慧探出身子,附耳问道:“是不是还跟前回一样,是装样子给别人看的?你快告诉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