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主说话了,礼部的官员肩膀一松,提在嗓子眼里的心往下落。
落了一半,突然又提了起来。
因为朱茂向霍以骁那边走了过去。
众人心里直犯嘀咕,这可千万别吵起来,更别动手。
万一闹得下不了台,大殿下和四公子不会有什么事儿,皇上训斥时,他们这些在场的人,讨不着好。
华宜淳看了看惠康伯,又看了看温子甫。
惠康伯到底爵位在身,面子大,而温子甫是女方长辈,好说话些……
这两人,能不能帮忙周旋周旋?
高录珧冲华宜淳暗暗摆了摆手,示意他放宽心。
上回和霍以骁说婚仪,高侍郎觉得四公子是个明白人,且不愿意给旁人添麻烦。
按理,是不会在这儿出什么纷争的。
再说了,大殿下向来性情平和,和二殿下不同……
那厢,霍以骁静静看着朱茂。
朱茂直到霍以骁边上才停下。
轻咳了声,压低了音量,朱茂道:“自家兄弟,你也别怪当哥哥的多事。
我知道,你和父皇之间肯定有些说法,所以这些年身份不上不下。
若只是你自己,你有一番想法,那不打紧,反正,不说四弟那个别扭脾气,我和三弟向来是把你当亲弟弟看的。
这不是还有弟妹嘛。
姑娘家的想法,和我们这些爷们就会有些不一样,我们想着‘这才哪到哪儿呀’,她们就特别往心里去。
嘴上不一定说,心里全给记着。
我以前不懂,也压根想不通,结果你们大嫂,一条条全给我算着账,我但凡哪天几句话没说好,全翻出来了。
她恼我的其中一条是,迎亲那天,我没亲手给她揭轿帘,她其他的堂姐表妹,新郎官都揭了。
以骁,你听听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