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样小物什,”高方道,“你带回去,也是个念想。”
温宴道了一声谢,蹲身取了。
盒子里的大部分是书信,虽然是厚厚几叠,但也不算重。
高方又道:“里头大概是不全,还有一些,我可能是收在别的地方了,若是之后寻到了,我使人送去京中。”
温宴的嗓子眼涩涩的,有些堵,只郑重点了点头。
高方往外头看了一眼。
窗外,少年人站在廊下,身姿挺拔。
“我越看,越觉得他眼熟。”高方道。
温宴一愣,想到高老大人今日坦诚布公,便问:“您听说过他……”
话,说一半,懂的自然懂。
“听说过,”高方说完,顿了顿,似是在思索,而后,他又道,“不是一回事儿。”
斟酌着用词,高老大人与温宴简单解释了两句。
他看霍以骁眼熟,但这种熟悉,不是来自于皇上。
他与先帝关系好,与皇上也有很多交流。
霍以骁从五官上看,是能看出与皇上相像的地方,毫无疑问,传言一点也没有错,这肯定是皇上的亲儿子。
但高方却觉得,熟悉感不同。
他们两人在书房里说了很久的政务,霍以骁说自己的一些看法的时候,那股子一面思考、一面讲述的精神劲儿,让高方觉得似曾相识。
不是先帝,也不是皇上。
温宴听了,道:“可能是因为,您认得他的生母,或者是生母娘家那儿的什么人?”
高方没有否认,只是问:“他生母是哪一位?”
这个问题,温宴没有答,只是笑了笑。
高方心领神会,定是个不好说的,但他还是认真的想了想。
末了,苦笑了一声,高方道:“老了,想不起来了。”
他这一辈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