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还有些刺目,霍以骁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。
他今天收获颇丰。
高方讲政务,扣得很细,只要是霍以骁不明白的地方,都掰碎了讲。
原本想得不够透彻的地方,在如此细致的指导下,自然是拨云见日,豁然开朗。
能让霍以骁增进许多,除了高方本身出众的学识与水平之外,更是因为高方敢说。
高老大人不用担心得罪人,官场问题,他能一针见血。
这是习渊殿里不可能做到的。
霍以骁也听夏太傅讲了很多课。
那些问题与观点,夏太傅不是没有,只是在习渊殿里,在那么多的皇子、伴读们跟前,他没有办法那么说。
而正是那些被一带而过之处,是画龙时没有被描上的眼睛。
今日,眼睛被点上了。
有一个老先生能把箱底掏出来,说得这般清楚,对霍以骁来说,是幸事。
霍以骁在脑海里整理着高老大人说过的话,他需要全记下来,之后再反复思考,才能融会贯通。
站了一会儿,温宴还没有从书房里出来。
霍以骁回过头去,书房的门半开,窗户也都启着,但那一老一少不晓得在说什么,饶是他耳力出众,也没有听出来。
不自禁的,霍以骁捻了捻指腹。
高老大人不会和小狐狸说些有的没的吧?
啧!
霍以骁知道,那些话还是要说的。
不是他“诚恳”在先,高方也不会与他说这么多,教他那么多。
只是,他跟高老大人诚恳诚恳也没事儿,只要小狐狸不知道……
书房里,温宴确实还不知道。
高方留她的理由不是诓她的,老大人指了指书案后架子底下的一竹编盒子,示意温宴取走。
“有些往来的书信,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