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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上,霍以骁想当一回自家人。
门房醒了,厨房也醒了,赶紧给两位爷温酒。
霍以暄念了一整夜的书,原想歇下了,闻着烧鸡的味儿,整个人都清醒过来,赶紧在桌边坐下了。
“可惜就半只。”霍以暄叹道。
霍以骁嗤了声:“快三更了,能买到半只已经算运气了。”
“也是,”霍以暄颔首,抿了口酒,“你今儿倒是好兴致。”
兄弟两人,你一搭我一搭的说话,大半是霍以暄絮絮文章恼人,霍以骁听上一段给一点儿回应,气氛极其融洽。
霍家兄弟们的书房都是紧挨着的。
行三的霍以呈被烧鸡勾了魂,趿着鞋子、散着头发过来,捞到了一块胸肉。
“以谙呢?”霍以暄问道。
霍以呈道:“二哥但凡睡下,打雷都不醒,你还不知道他?”
霍以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“也是。”
霍以骁没有说话,给三人都添了酒。
小时候,他们兄弟几个都处得很好,不止是暄仔,霍以呈和霍以谙亦很照顾他。
直到,流言四起,童年时的融洽关系就这么崩住了。
倒不是排斥他,而是别扭,彼此都不知道怎么处了,一如霍以骁和朱桓一般,像是少了油的木关节,一动就吱吱呀呀。
这会儿,许是霍以呈没有睡醒,端起酒盏抿了一口,又去捻花生米了。
如此一来,又有个大大咧咧的暄仔,倒是没有尴尬了。
一壶酒,也不多,三兄弟分下来,更是没有几口,烤鸡半点儿不剩,下酒菜也清了个干净,这才各自散了。
一觉歇到天明。
霍以骁要去衙门,自不能久睡,到点了就起身。
霍以暄也起了,在院子里一面活动身子骨,一面摇头晃脑,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