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四处疯跑的,这双手竟也嫩生得很,那两个凑到贺璋面前来的手指指腹红得慌,还真起了一层茧皮。
贺璋抬手将那只手握在了手心里,低头轻轻吹了吹,“以后不做了。”
河风吹的温柔,这语气更温柔,听得许三花耳朵发痒,望着贺璋近在咫尺的脸,心里扑通扑通。
路娘不在,路娘的小眼线不在。
这里没别人,暗处有人也不会出来。
她眉头一挑,眼中波光潋滟。
贺璋望着小姑娘眼中的光,以及那近在鼻息间的粉唇,缓缓闭上了眼。
“三花!三花你去哪儿了!”
突然,胡大姨的声音远远的响彻过来,吓得许三花一个激灵,将将碰上那柔软的温热就连忙退开来。
“呵。”贺璋立时发出一声轻笑。
许三花闹了个大红脸,瞪了瞪贺璋,“你睡哪儿?”
“马车就在官道上。”贺璋道。
“那行,明儿一早我们一起去镇上吃早饭。”
“嗯,我等你。”
胡大姨的声音越来越近,还伴着两声云飞的喊声,许三花咧嘴笑了笑,飞快凑近贺璋的嘴巴啄了一下,然后迅速爬起来,拿了撑门栓就往村里跑。
刚跑出十几步,上了缓坡,那头点了个火把的胡大姨就看到了许三花,松了一口气,赶紧迎上来,“三花,大半夜你去哪儿了?我起夜见你屋里门大开着,人却不在,可是吓了我一大跳啊!”
真正的亲人就是下意识以为她会出事就担心的不得了,却忘了,她这把子力气,还能被人从屋里给掳走不成?
许三花心里暖乎乎的,嘴里却道:“下晌在马车里睡了一路,晚间睡不着,屋里又热,就去河边走了走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!可吓死我了你大姨父他们还往村里去找了,咱快回去,将人喊回来,要不然村里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