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还卖得挺贵,也没让百姓得了实惠。
“工钱?”
杨鼎瑞摸摸下巴,发现事情并不简单:“他们以前是怎么算工钱的?是交纳盐税的私营盐场,还是向外卖盐的官营盐场?”
刘承宗摇摇头:“没有盐税,熬盐的不是百姓是奴隶,年薪三百六十五个糌粑。”
杨鼎瑞咧着嘴低头挠挠发际线的边缘,满面疑惑:“不应该啊,吐蕃也不这么干。”
“囊谦就四千户百姓,里头两千多户奴隶,还有一千多户没有多余粮食需要储存的穷苦人,不需要多产盐。”
刘狮子摊手道:“自然也就无需考虑盐法,随便定个价往外卖就行了,吃得起就吃,吃不起就回家淡食,而对于当地农奴,盐场熬盐是非常幸福的工作。”
杨鼎瑞对此感到非常疑惑,他来的时候,路上见了许多前来拜见的百姓,穿的用的都挺好,地方上也井井有条,非常安静祥和,搭配美不胜收的雪山景色,一路走来,感觉除了人少点,其他事情都挺好。
怎么这会刘狮子一说,在盐场每天一个糌粑都成非常幸福的工作了,像人间地狱。
当他提出自己的疑惑,就见刘承宗满面感慨的摇头:“你过来看见安静祥和,是因为进康宁府的路上,各领地的奴隶都被我征召走打仗了,这片土地上有人享受着天下最大的福,也有人在忍受世间最深的苦。”
“先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,关于奴隶关于盐。”
刘承宗坐在床榻边上,盘着条腿靠着炕桌道:“巴桑是个农奴,有天神仙显灵,赐给巴桑很多东西,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炖羊肉、一大叠羊皮、一袋白糖、好几袋青稞面,还有一块西瓜大的盐砖,你猜怎么着?”
杨鼎瑞笑了一下:“这巴桑倒是好运气,吃着炖羊肉蘸白糖、披着羊皮背上青稞面,揣上盐砖抱回家,好事啊。”
“他顾不上吃肉,扑到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