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算上搭设匠房,他们造了二百三十杆轻鸟铳。
平均每杆鸟铳的成本为白银两钱、黄面七斗。
成本非常低,但这种低成本并没有让刘承宗有多高兴,反而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问题。
他们是从饥荒地带来的嘛,狮子军的工匠有两个标准供粮,学徒每月炒面十二斤、小米三斗,匠人师傅每月炒面二十四斤、小米六斗。
即使是学徒,也口粮管饱,还给些米粮拿去买卖换副食。
匠人师傅甚至能靠这份收入,多养三口人也能凑合活。
在陕北大旱的第五年,靠工作换取多养活三口人的口粮,除了刘承宗这里,在陕北要赚到七两到八两白银,才能换到这些粮食。
相当于正常年景,金火匠半年的收入。
但当他们来到西宁,不是这回事了,仅需一两五钱银子,就能买到他们的工食。
过去三斗、六斗的粮,足够他们跟地方百姓换取所有需要的生活物资,现在这粮不够了。
这还能有幸福感呢?
刘承宗从陕北杀出来,十分清楚,在商业崩溃的极端条件下,物资价值随稀缺程度变高,钱不能带来多少幸福感。
而粮食,能给人带来极大的幸福感。
可是在西宁,没有钱,就没有幸福感;而没有绩效,就没有积极性。
刘承宗对师成我问道:“我们现在有多少匠人?”
“各类工匠八百余,余下一千二百余为学徒。”师成我说罢,见刘承宗惊愕神色,解释道:“很多都来自平凉,许多精艺者,我们用不上。”
“有没有手握技艺,敝帚自珍的?”
“呵呵,大帅,饭都吃不饱了,还管什么自珍不自珍的,有是有。”师成我摇头道:“在山西、延安、平凉,都有,要么把技艺拿出来传授,要么滚蛋。”
说罢,师成我道:“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