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他又转过头向立在一旁的卫所军官道:“彭总旗,稍后请旗帜、放火药。”
刘举人正值壮年,由于年轻时家里穷困,别人三十就开始发福,他到四旬出头坐了一年大牢还没开始胖,体态依旧匀称,精神状态也不错。
“父亲。”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刘向禹皱起眉头,盯着次子面容由晴转阴,显然是时局让他想到不好的联想,干脆道:“先回家去,不要出门不要见人。”
起初刘承宗还不懂,听到这句就懂了,老爹是把自己当逃兵了,连忙道:“不光我,兄长也回来了。”
他简单向刘向禹说明包括击溃白鹰子在内的回还情况,道:“大哥让我回来找人找车,好接应粮食,粮车太重了,实在拉不回来。”
知道儿子不是逃兵,刘向禹轻松许多。
到底是做惯了官的人,张手便发号施令,从小校场上叫来几个后生娃:“去田里喊人,让各家牵驴赶车,民壮带上兵器下山,跟老夫去清坪川接人。”
“你跑了四十里,回家吃顿饭还是跟着一起?那就路上边走边说。”
说罢,刘向禹转头去与那等在一旁的彭总旗说话,彭总旗只是点头并不多说,让村中小娃领着前去歇息,临走前朝刘承宗这边拱了拱手。
不过片刻,十余名民壮从小校场取了矛、镗、腰刀等兵器,跟随刘老爷浩浩荡荡走下山峁。
在山下,同样集结几名村民,小路上还有人推手推车、驴车向村中聚集。
刚刚开春的日子本算不上农闲,只是旱灾让人们变得无所事事,原本忙碌的时间充裕起来。
“父亲怎么会练兵?”
“这是练兵又不是带兵,练兵只要有条例操典和威信就够了,难道你觉得为父连让别人听话的威望都没有?”
刘向禹说这话时很是不容置疑,刘承宗也没质疑,他只是有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