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了份私礼给云妹妹。我和大嫂子也补了,前儿林县主听说后,都补了,一并托我给她寄去,你若要补,便也给我吧,横竖我让林之孝一起送,也便宜。”
迎春听说,连忙命人去给司棋传话,命她置办份厚厚的添妆送过来。
王熙凤道:“二妹妹,依我说,你也别太厚待她了。她就是个不省心的,史家人走了,她嫁的程家人也来送年礼,她倒好,东西没送,送了份信回来,老祖宗看完后眼泪直流。”
“啊?”迎春惊讶道:“怎么了?出了什么事?”
王熙凤道:“还不是觉得自己委屈了。她写信说,她嫁的那家规矩十分不堪,程大人的母亲和妻子言语粗俗,时不时就冒出一些混话,听的她别扭。那两人又是苦惯了,突然间富贵了,那举止做派中俱是暴发户的样子,什么东西都要金的玉的,每日非胭脂米不吃,非上贡好茶不喝,可偏偏她们又不懂那些风雅门道,弄得如牛饮一般,难看极了。后来听她说了咱们家的规矩,就闹着要大野参配药做人参养荣丸吃。还有她那嫂子,说是梅翰林的女儿,可也是贫寒出身的,后来虽说跟了嬷嬷学了规矩,可那也是半生不熟,就这样,那家人还觉得她嫂子好得不得了,不仅让她嫂子管家,还事事顺着她嫂子,那个人眼皮子又浅,见她带的首饰好看,每次出门便要过来借,一次两次还可,多了她就不高兴了,也不肯了,他嫂子就在他们家人面前说她坏话,说她规矩大,世家千金,瞧不起他们。”
迎春道:“若果然如云妹妹信里所说,她是苦了。门不当户不对,大家说不到一家去,实在不堪了。”
王熙凤感叹道:“她先前闹的那样过,不仅让史家寒了心,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。若不然,史家婶娘当初是要给她在京城定亲的。可她不安生,可劲的蹦跶,弄得自己名声极差,没人求娶,连二太太也不愿意说她,史家顾着面子,不得不给她定了这样的人家。唉,如今名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