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能过消停日子。”
李顺发叹道:
“臭小子,说什么话呢?”
在怀里摸了摸,套出来一把匕首,递过来说:
“这是我当年拉黄包车的时候,一个走镖的老爷送的,据说削铁如泥,你拿去防身吧。”
李奎勇接过来,拔开刀鞘,顿感寒光逼人。
却听李顺发又说:
“你这一身武艺也足以自保了,可这世上最险恶是人心啊,人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,比禽兽凶狠多了。农村不比这北京城,你那一套说辞根本行不通,别一天天的强出头,保着命回来比什么都重要,知道么?”
李奎勇连连点头。
这一晚,李顺发又跟儿子喝了酒。
俩人就着一碟花生米,一直喝到大半夜,李顺发打开了话匣子,把这半辈子积下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,从早年从沧州逃荒来到京城开始,到他怎么拉的黄包车,再到怎么把奎勇妈骗到手的……
李奎勇也没喝几口,就在那安静的听着。
看着李顺发一口一口灌自个儿酒,似乎那里面盛着他的青春,那苦苦挣扎的日子,从苦里发出花儿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