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二公子,卑职只是随口一说……”
王直笑了笑,又继续对赵虞说道:“总而言之,二公子您实在无需可怜这些贱民,虽然这些贱民是受天灾所害,但按照国法,他们应当呆在故乡,等待朝廷赈济,然而这些人却擅自逃离故乡,跑来祸害其他郡县,害得其他郡县粮食紧缺,进一步扩大了灾情,你说他们是不是死不足惜?”
话音刚落,还没等赵虞开口,便听队伍中有难民忍不住喊道:“朝廷根本就不曾派人赈灾!”
旋即,难民群纷纷有人开口。
“我等了足足两个月,将家中能吃的都吃了,然而朝廷根本不曾派人放粮。”
“你是希望我等呆在故乡等着饿死么!”
“要是朝廷派人赈灾,你以为我等愿意逃难至此?请我来我都不会来!”
“住口!”
王直怒声骂道:“我与二公子说话,你们这群贱民有什么资格在旁插话?”
说罢,他又对赵虞说道:“二公子你看,这群难民毫无礼仪教养可言,为了活命,他们可以目无国法,不顾一切,跟蝗虫有什么区别?二公子实在不必可怜他们,给他们些吃食,让他们能得以活命,这群贱民就应当感恩戴德了!”
听完王直的话,赵虞正色说道:“我不否认,迄今为止涌入我鲁阳县的难民,为了活命确实做过一些不好的事,比如偷偷跑到我乡侯府的田地,偷窃、抢掠田地里尚未成熟的作物,甚至聚众围攻我家的谷仓,扬言若不放粮就要放火焚烧谷仓……”
听到赵虞的话,王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,而那些难民则面色越发难看——他们面色难看,并非全然是因为气愤,或许只是因为羞愧,毕竟他们也知道,赵虞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实情。
甚至于在他们当中,或许也有人做过那样的事。
而就在这时,却见赵虞话风一转,继续说道:“……但那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