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解酒意,你看怎么样?”
那王直显然也不傻,当然听得出这是赵虞委婉地表达让他滚蛋的意思,态度顿时就冷淡了下来,面色阴晴不定地看重赵虞,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。
半晌后,他正色对赵虞说道:“王某……不明白二公子的意思。”
说着这话,他眼眸中闪过几许不满之色。
但面对赵虞,他确实有几分顾忌,毕竟赵虞的身份不简单,但就这么三言两语被赵虞这个十岁的孩童赶走,他心中亦有不甘。
不甘之余,他也觉得纳闷不解,因为他自忖与这位赵乡侯的次子素未谋面,更别说得罪对方,方才见面也是客客气气,不曾落下礼数,何以对方一见面就这般不客气?
见对方不识趣,故作不曾听懂自己的暗示,赵虞皱皱眉,索性就把话挑明了说:“既然如此,索性我就说得直白点。……我方才在旁,听到王管事无端羞辱此间的难民,我觉得此举并不合适,倘若王管事不能纠正你的行为,那我希望你离开这里,莫要影响到放粮。”
听到赵虞出面为自己等人说话,附近的难民们皆用吃惊且意外的目光看向赵虞,原本因为王直的羞辱而气愤填膺的情绪,也稍稍得以缓解。
而此时,王直也明白了赵虞不满的原因,恍然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二公子是可怜这些贱民,我还以为哪里得罪了二公子……”
说罢,他摇摇头,又对赵虞说道:“王某不知二公子为何偏袒这些贱民,但王某以为,二公子实在不必可怜他们。这些贱民,原是荆水、宛城一带的人,因家乡闹了天灾,便不顾国家的法令,擅自逃到相邻郡县,有如蝗虫过境,把相邻郡县一抢而空,相信贵县也是这个情况吧?……我昨日跟郑罗谈过几句,贵府上的田地,这几个月也是遭到了这些难民的偷窃与哄抢吧?”
“……”
赵虞回头看了一眼郑罗,郑罗哭丧着脸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