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能买得起的又能有几人呢?”
“还有,退一万步讲,就算那些寒门庶族买得起,他们看得懂吗?”
“如果没有人教他们,寒门庶族只怕是连句读都不会吧,通篇读下来只能是一头雾水,那么有书跟没书有何区别?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郭待举恍然。
刘仁轨笑笑,又说道:“不过,既便此事不会危及我等世家高门,却也不可不闻不问,待圣人与太后返回长安后,你可在政事堂提出此事,老夫定全力支持,如此即可断了裴绍卿刊印经史子集的非份之念。”
“喏!”郭待举应喏。
……
次日一早,裴绍卿又来国子监。
“这么早?”刘祎之道,“来上学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
“老刘你这话过分了啊。”裴绍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,“也就这段时间大婚,我稍微懈怠了些,之前可勤快得很。”
“说的跟真的似的。”刘祎之道,“我差一点就信了。”
“老刘你也学坏了。”裴绍卿道,“以前多正经个人。”
“那我有什么办法。”刘祎之道,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也不看看我整天跟些什么人呆在一起。”
“渡边。”
裴绍卿目光便立刻转向渡边麻吕:“老刘说你不正经。”
渡边麻吕已经考取进士科,不过他没有被选入翰林院,所以就只能跟其他的新科进士留在长安观政,也叫守选。
说白了,就是实习。
等有官位出缺就外放当官。
渡边麻吕的实习单位就是国子监。
听见裴绍卿这么说,渡边便下意识的起身鞠了一个躬。
又说道: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出自东晋傅玄所著《太子少傅箴》,意思接近好人可使一个人向好,接近坏人则可使一个人变坏,然而刘祭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