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说道,“是有这么回事,我都说过他们多次。”
“但他们还是屡屡出错。”苏味道说道,“原本这其实也没什么要紧,但是现在既然裴兄弟需要抄录吏,那我们便拿这做借口把他们开革掉。”
裴绍卿闻言大喜道:“如此,小弟多谢四位兄长。”
说完起身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,举杯说道:“小弟不能喝白酒,但为了向四位兄长表达感激之情,无论如何也得喝了这杯!”
“这才对。”杜审言笑了笑也站起身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在崇仁坊刘府。
“学生拜见恩师。”郭待举叉手行礼。
虽然进了政事堂,跟刘仁轨并为宰相,但在私下里面对刘仁轨时,郭待举却坚持以弟子之礼事刘仁轨。
“待举不必多礼。”
刘仁轨赶紧伸手来搀扶。
郭待举却坚持长揖到地,然后才起身。
“恩师可曾听说。”郭待举坐下后说道,“守捉司要刊印经史子集。”
“此事老夫知道。”刘仁轨说道,“裴绍卿当初在紫宸殿上提出要将秘阁藏书由卷书转录为线装书时,老夫就已经预料到了。”
“恩师慧眼如炬。”郭待举点点头又道,“学生以为,此事不可等闲视之。”
为什么不可等闲视之,郭待举并未明说,个中原因也是不便明言,垄断知识不让寒门庶族出头,这种话好说不好听。
“无妨。”刘仁轨摆手道,“此事办不成的。”
顿了顿,刘仁轨又道:“就算是守捉司搞出了印刷术以及线装书,但是纸张、墨水以及工匠的工钱,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。”
“所以,最终的价格会十分昂贵。”
“一册几千字的诗集都要五十贯。”
“上千万字的经史子集该有多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