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,借机打压那些不听话的士绅大族。
刘李氏说道:“夫人,我儿子是赵先生的兵,我不做佣人也能过日子。夫人不放我走,我去官府告状便是,想要我改姓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你儿子是兵,我儿子还是官呢!”
凌氏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自己跑去找来一根棍子,照着刘李氏就打下去。
刘李氏也不躲,只用双手挡住脑袋,打出的伤痕可以做证据。
这是城里的宣教官们告诫的,那些宣教官,经常挨家挨户宣传,让受到虐待的佣工一定记得报官。
凌氏一顿抽打,收手怒斥道:“服了没?服了就跪下认错!”
刘李氏拉起袖子查看,发现双臂被打得淤青,立即转身朝着大门走去。
她儿子不但当兵,而且是军中宣教官。她的丈夫早死,只有一个独子,闲在家里也没事,干脆就应聘住进费纯宅中做女佣。
今年春天,吉安府城的游民,迁了一大批去安福县城,已经出现用工短缺的征兆。
离了这里还怕找不到工作?
刘李氏以前孤儿寡母,受过太多窝囊气,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受气了。
“拦住她!”费廪吼道。
还是没人动手。
剩下的三个佣工,虽然不敢反抗,却也不会配合。
来到庐陵县衙,刘李氏自然不可能直接见知县。先是进了县衙特有的调解室,这玩意儿整个大明都有,主要用于处理民事纠纷。
“姓名。”
“刘李氏。”
“年龄。”
“三十六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为何事?”
刘李氏拉起自己的袖子:“我是赵司财(费纯)家的女佣,赵司财的爹娘来了,逼着我自称奴婢,逼着我改姓,我要辞工她就打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