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此刻,费纯也忙得很。
这次泰和县的窝案,牵涉到两个粮行人员。他决定组织人手,对所有粮行进行一次大清查,肯定能够再查出几个蛀虫,顺便吓退那些想要胡乱伸手的家伙。
费廪和凌氏左等右等,都等不到儿子回家,干脆把家里的佣人叫拢来。
“这么大的宅子,就你们四个下人?”凌氏皱眉道。
一个女佣说:“就我们四个。”
费廪问道:“谁是管家?”
无人回答,没有管家。
凌氏不由叹息:“这傻儿,当主子都不会,竟连个管家也没有。你们都自报姓名,我且熟悉一下。对了,今后要称老爷、夫人,别没大没小的。”
“我叫左翠。”
“我叫刘李氏。”
“我叫……”
凌氏突然打断:“停!什么我我我的,今后须自称奴婢。”
刘李氏说:“赵先生不准蓄奴,也不许佣人自称奴婢。”
凌氏冷笑:“你们不是奴婢是什么?”
“佣工。”刘李氏回答。
费廪没有再说话,而是偷偷打量左翠,感觉这个丫鬟长得还可以。
凌氏清了清嗓子:“你们所说的赵先生,是我看着长大的。他是大人物,管的也是大事,这家宅里的小事不归他管。我儿不会做主子,由得你们野惯了,今后须得立下规矩。你们的名字也得改,今后都要姓费,跟着主家改姓便是规矩。”
四个佣工面面相觑。
刘李氏说:“夫人,若真要改姓,那我请求辞工。把这个月做完,领了薪水就走,夫人可以另聘佣工。”
“嘿,还反了不成,”凌氏呵斥道,“给我掌嘴!”
无人动手,都感觉凌氏是智障。
赵瀚对私自蓄奴、虐待佣工查得很严,只要跑去官府告状,肯定是告一个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