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诺,还像从前那样想什么说什么。
可也怪了,虽然在别人看起来他这样子好像有点不恭敬,可皇帝却总是不以为忤,小班登依旧是“圣眷隆厚”。
两人毕竟是在牛棚里一起长大、一起玩闹、一起撒尿活泥、一起挨过揍的弟兄。
皇帝向班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“去去,你懂什么?这是好东西,朕又不是让你喝,朕让乌盖喝。”
别说,他这样子还真有点巴巴地献宝的意思。
乌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慢慢咽下,放下杯子道:“此酒滋味醇厚,回味悠长,确是好东西。”
皇帝得意地向班登斜了一眼,那意思是“怎么样?乌盖都说好。”
小班登撇了撇嘴,“您是皇帝,您说的都对。”
乌盖又道:“可惜,臣的身子弱,连荤都不能吃,哪里经得住这般烈酒?有如此好酒,不能畅饮,真是令人遗憾。”
“算了,班登,给乌盖换酒!”皇帝很体恤乌盖,小班登很佩服乌盖,轻描淡写的几句话,既拒绝了高度酒,又没让皇帝感到不适,还上赶着去体恤他,这种说话的方式才是平淡中见真功夫。
两个人对饮几杯,聊了些别后情景,话题转到了陇西。
乌盖道:“陛下,隗嚣心意未定,不肯轻易束手而降,此番马援必定劝不动他。”
皇帝撕扯着羊肉,说道:“不服就干他!隗嚣已无陇山天险可以倚仗,朕的大军可长驱直入,踏平陇西,他怎么敢不俯首称臣?”
乌盖立即离席拜道:“臣请陛下三思,慎动刀兵!”
“除非他束手来降,否则免不了刀兵相见!”
小皇帝最近灭了刘嘉延岑,对于用兵很有自信。
乌盖说道:“陛下自然可以兵决胜,臣料隗嚣必不能当。只是百姓何辜,要罹此兵祸之苦?”
小皇帝叹道:“朕唯愿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