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喝吗?我这牙可不好,要是蹦掉一颗就得不偿失了,算了,算了,回家得了,明天再来。”
好像是为了断了他的念想,那边钱有的大嗓门远远地喊道:“别急,别急,沙粥天天有!嫌少啊,明天再多加点!你,你到底还要不要,不要靠边去,给别人腾地方……那个,你!怎么把粥倒地上了?有沙子不能喝?不喝你领什么?领了就得喝!把他给我摁住!让他把地上的粥吃干净,大家都看好了,糟践粮食的就这个下场!”
这一下子,原本还要先领了再说的人都犹豫了,为了一碗稀粥,排半天的队不说,领到了还不一定能吃,不能吃还不能扔,只得硬喝下去,那还领什么?不如回家开火,自己做饭去。
许多人或无奈、或愤恨地转身离开。而那些家无粒米的饥民,虽然也对这沙粥不满,却无别处觅食,不得不留下来继续等待。
经过一阵子的混乱之后,施粥点慢慢平静下来,饥民又排起了队,而这队伍却比原来短了许多。
那些来混吃白食的居民和各营兵士都已离去,剩下的都是真正的饥民。一眼望去,个个衣衫褴褛、面黄肌瘦。
刘侠卿看到众人走了一半,心情越发好了。
“哈哈,你们这些吃白食的,走吧,都走吧!走了省粮。哎呀,陛下可真是聪明!他怎么就想出了这么好的法子?对呀,有粮的人谁肯费这么大劲吃沙子?可没饭吃的就不一样了,他不吃这粥就得饿死!就是给他半碗沙子,他也得一粒一粒地挑出来,喝剩下的半碗粥。这不一下子就把饥民分出来了吗?好主意,真妙……侯爷,侯爷,刚才您还说没法子分辨饥民,您看,陛下可有法子,这真龙天子还真是不一样,陛下英明啊!侯爷,您说呢?”
刘孝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方才喊打喊杀喊抄家的劲头已无影无踪,只使劲摇晃着鸡毛扇,力气之大让扇子颇有点承受不住,上面仅有的几根鸡毛几乎全飞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