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大半。
“郎主,这次不一样,好多,好多!”
仆人有些语无伦次,不断重复“好多、好多”,被陈和抽了一巴掌,居然还真就‘清醒’过来。
“郎主!江上来了许多大船,陆续靠岸卸货,卸的都是粮食!”
“卸货的苦力不够用,官府还调来兵卒,帮忙卸货!”
“粮车一辆辆往城里走,就在路边停着,在长干里停着,头尾相连,从东到西,都是粮车...”
“还有小船运粮,走秦淮河过来。”
“那些人...那些兵,就直接在路边卖粮,价格,价格是一斗四十文!”
陈和听到这里,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开。
昨晚宵禁前,粮价(均价)是每斗两千文,官府用来平抑物价的粮食,售价是每斗一千文。
而现在,居然只卖四十文。
每斗四十文,才是这时节(正常年景)粮食的正常均价。
官府敢以这个价格卖粮,想来真的手中握有无数粮食,足以把粮价打垮,才敢如此行事。
陈和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,慌慌张张出了门,坐上牛车,往长干里而去。
长干里在秦淮河以南,即建康城南,他的私第,在贵人云集的青溪附近,即建康东北位置,要去长干里,有一段路要走。
陈和想直接跑过去,奈何人胖,跑不动,只能耐着性子坐牛车。
牛车正行走间,他听得外面喧嚣,掀开窗帘一看,却是街上也有牛车在“赶路”。
仔细看了看,惊觉是老相识的车。
他们前日还在为香药紧缺而郁闷,现在一大早,不约而同乘车出行,恐怕都是因为收到了消息...
陈和愈发不安起来,牛车继续前进,不知过了多久,停了下来。
陈和估算了一下时间,觉得还没到长干里,正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