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刘德才作为书佐,参加的酒席其档次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,只是确定这鱼头汤很好喝,而那鱼头...
这对半剖开的鱼头很大,不是常见炖汤的鲫鱼头,刘德才倒是能认出来是花鲢鱼头。
花鲢的头很大,但煮起来很麻烦,若是煮不透,汤会带着些许苦味,但若是要煮透了,鱼头肉也老了。
所以讲究的人都喜欢喝鲫鱼鱼头汤,至于这花鲢鱼头,因为难熬汤,要做得好吃也麻烦,寻常食肆都不乐意用。
刘德才看着眼前的鱼头汤,只觉若要把花鲢鱼头做成美味,恐怕成本不菲,所以他不由得看向李笠,心中愈发担心:
这一席酒菜,你如何付得起钱?
刘德才在担心,而吕全则眯着眼,慢慢品汤,李笠不动声色看着这位。
良久,吕全睁开眼,拍案叫绝:“好汤!好汤!”
他看向李笠,笑道:“李三郎,你如何得知常来食肆有新菜色?”
李笠笑而不语,见着气氛差不多了,开门见山:“吕掌柜吃得高兴,小子可就放了心,这不,明日就是期限了,小子想着,不如今日把债清了。”
吕全闻言依旧笑容满面:“哟,李三郎,原来你今日是要还债,那好,早日还清,你我都省心了,那么..”
他坐直腰,语气一转:“你家欠下的债,本、息共计四万钱,四万好钱,这钱不多,可分量不轻,大概要有五百斤左右。”
“五百斤,你莫不是用包裹裹着,四个人背来了?”
四万钱,即四万文钱,以一千文一缗(贯)计,就是四十贯,这个数量的钱,意味着什么?
一贯钱至少十二斤重,四十贯钱意味着分量将近五百斤(包含穿钱的麻绳),光靠李笠、刘德才还有两个同村少年,根本扛不动,必须用车拉。
李笠听得吕全如此嘲讽,依旧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