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,你是当朝国子监的祭酒,朕怎敢治你的罪?就连将你拖出奉天殿,朕也得借着太医院的名头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孔彦缙心中已然一片灰败,当即将脑袋埋的更低,等着皇上作最后发落。
“行了,你不必跟朕做出这么一番等候发落的姿态,朕若真想治你的罪,你现在已经在东厂大牢了。”
“老臣谢陛下宽恕。”
“老实待在太医院好好养病,别再给朕整什么士林请愿,时候到了,朕自会让你去国子监当值。”
“老臣叩谢陛下。”
事已至此,孔彦缙心中不再抱任何侥幸之念,只求皇上能看在他老祖宗的份上,别把他圈禁在太医院太久。
不再理会孔彦缙,李天甩着袖子朝外走去,于节安紧随而后,孔彦缙见状赶忙高呼恭送陛下,心中无比庆幸的磕了三个响头。
天外已经放晴,万里再无一片阴云,秋阳高悬在上,正卖力挥洒着舒服的温热,
出了太医院,李天神情瞬间恢复了平常之色,于节安看的暗暗咂舌,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困顿道:
“陛下,既然周监正收了衍圣公的画,那今日早朝上奏的大凶之象必是不足为信,陛下为何不以欺君之罪处置他们二人?”
拍打着身上淋雨带来的潮气,李天放慢了脚步,莞尔一笑道:
“你真想知道?”
于节安被李天古怪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憷,不自觉的扭动着肩膀,移开了视线:
“陛下若是不便说,微臣就不问了。”
“没什么不便说的,朕不处置周明礼,那是因为朕根本就不惧所谓的荧惑守心.
不处置孔彦缙也是同样,那些士林清流在朕眼中,不过都是些纸上谈兵之徒罢了,不足为虑。”
李天一番语毕,于节安赶忙闭上了嘴。
年轻归年轻,但他可不傻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