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王福眼下得补上一觉,李天也没拽着王福大聊特聊,嘱咐其好好休息后,便与刘景厚出了病房。
到了东院门外,见于节安和孔彦缙正横眉冷对,李天故意咳嗽了两声,朗声道:
“节安,朕要走了。”
“陛下,老臣真的知错了,老臣明日就去国子监当值。”
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李天身前,孔彦缙破天荒的拜跪在了地上,面露恳求之色。
先前捅破了窗户纸,李天这会儿也不再作伪,皱着眉头冷着脸道:
“孔彦缙,朕也不是非要针对你,可你仰仗着士林对内阁施压,是不是太过分了些?
朕本不想把话挑明了讲的,但朝中数十名官员那般气势汹汹的上奏,你真当朕不知道背后是何人在推波助澜?
官场之上弯弯绕绕的套话多,这是顾及双方面子的潜规则,也是默认的规矩。
眼下孔彦缙被李天直呼大名,一片冷汗顿时顺着面颊流了下来。
“老臣知罪。”
“你先别急着跟朕认罪。”居高临下的看着孔彦缙,李天摆了摆手,依旧没有要让其起身的意思,转而道:
“还有那个周明礼,他卧房桌案上搁的那副《枯木怪石图》,你敢说不是你给他的?”
孔彦缙闻言,直视着李天脚尖的双眼猛然一瞪,一张老脸宛如让人踩在地上般变成了土色,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。
锦衣卫都砍了一半交到汉王手里了,皇上竟然还知道那副枯木怪石图,那他让周明礼谎报星象的事情,皇上岂不也是心里门清儿。
“陛下,老臣倚老卖老,不知天高地厚,竟妄图用士林向朝廷施压,当真是罪该万死,请陛下治罪。”
看着孔彦缙抖如筛糠的模样,李天冷着脸哼了两声,深吸了口气满含愠怒道;
“你是孔圣五十八代孙,你是一品衍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