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动起手来,路过的官员纷纷驻足留步,不一会便围成了里三层外三层。
“弘文阁学士居然跟刑部尚书打起来了,此等场面平生难见啊。”
“杨学士跟金大人不是同年好友吗?怎么会打起来?”
“金刑部竟然敢在刑部正堂哭丧,难道不怕御史弹劾,皇上动怒吗?”
“你们来晚了没看见,杨学士刚刚把金大人哭丧的火盆给踢翻了。”
“其他几部大人可有来的?为何无人上前劝架啊?”
“谁敢劝架,杨学士和金刑部都是二品重臣,哪有我们说话的份。”
身穿各色官服的官员们脸色各异,七嘴八舌的议论着。
“前面出了何事?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官员聚集?”
一顶绿账软轿缓缓停下,才接任礼部尚书刚刚三日的邓师颜探头问道。
抬轿的轿夫闻言,踮起脚伸着脖子望了一望,回身摇头道:
“大人,围着的人太多了,小人看不清楚。”
皱了皱眉头,邓师颜下了轿子,快步朝人群走去。
大明官制中,只有正四品以上的官员才能身着红色官服,围观的各部属官见身穿红色官服的邓师颜走来,赶忙让出一条通道。
环顾着看热闹的官员,邓师颜瞅见几个面熟的,当即脸色微冷道:
“礼部的属官都没事可做了吗?”
几个礼部的副主事闻言,脑袋一垂,赶忙灰溜溜的出了人群。
走到最前面的邓师颜,此时也已看到停在刑部衙门外的蓝账小轿。
这不是弘文阁杨学士的轿子么?邓师颜神色微变,赶忙绕过轿子继续快步向前走去。
“杨赴,你可是忘了志节是与你相交十余年的好友?”
金有德紧握着骨节发白的双拳,愤然道。
看着衙门外围观的众多官员,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