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鸿训好几次,精神崩溃,突然捂面嚎啕大哭,或是跪在狱卒前,毫无斯文地磕头,口里说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话。
而现如今……他进了这里,见到了张静一,早没有了当初的淡定从容,只有满眼的恐惧。
他似见了鬼一样,发出了嚎叫:“你不要过来,不要过来。”
张静一回头,责怪地看了邓健一眼:“这些日子,你关了多少次?”
“也不多,就六七次吧,一次三日。”邓健面无表情地道。
张静一:“……”
张静一坐下,情深意切地对刘鸿训道:“刘公,是我啊,我是张静一……”
这不说还好,一听到张静一三个字,刘鸿训条件反射一般,突然便匍匐跪倒在地:“新县侯饶命,新县侯饶命啊,我该死,我该死。”
张静一和颜悦色地看着他,道:“来,给刘公斟茶来。”
邓健显得有些疑虑,终究还是不甘心的将茶水斟了来。
茶水递到了刘鸿训的手里,刘鸿训的双手,还在不断地颤抖。
他勉力的端起茶盏,呷了一口。
似乎这才让他舒缓了一些。
张静一这才温声道:“刘公有什么想和我说的?”
刘鸿训道:“我绝不是乱党,我刘某人……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……你不信?你不信?我的赤心可昭日月!”
张静一凝视着刘鸿训,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,接着缓缓的点头:“信。”
“什么?”刘鸿训一愣,而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张静一。
他本以为,张静一会露出真面目,而后让人对自己用刑,最终一定会屈打成招。
可张静一说出这番话的时候,刘鸿训先是一怔,而后眼中的恐惧像是一下子消散了一般,暴怒道:“你相信?”
“相信。”张静一很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