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仲再度躬身,诚恳的言道:“陈公为官三载,蒲子城周遭百姓尽皆感念陈公恩德。”
“光和七年,我黄巾军多有恶名,但这些不过是朝廷污蔑,我等入主河东郡以来,陈公可曾听闻行过劫掠之事?”
“此前山中扰民的数人皆是收到了军中法律的惩罚,我等并非妖魔,只是朝廷苛政,天下大旱,然税赋益重,我等劳苦一生,没有等来朝廷的赈济,却是官府的鞭子。”
田仲叹息了一声,再度拜道。
“苛政猛于虎也,我听闻陈公体恤乡民,也曾多日行走于田间阡陌,想必陈公定然知道我等小民生活困苦至何等的境地……”
陈慎叹息了一声,他确实知道生活在最低层的小民,到底有多么的困苦。
各式各样的苛捐杂税,劳役不止,征募不休,他为官三载,却是已经不知见证了多少家庭家破人亡。
田仲情真意切的劝说道:“结果已然注定,战乱一起,受苦的终究还是百姓,大势难为,陈公何必再造杀孽。”
“兴、百姓苦,亡、百姓苦。”
“还望陈公垂怜蒲子城上万百姓之性命。”
陈慎偏头看向城内,曾经繁华的蒲子城早因为战乱变得萧条无比,城中的百姓,现在每日是靠着些许的米粥来援助才勉强苟活下来。
蒲子城城中的局势越加的凌乱,原本的衙役相对于混乱的蒲子城已是远远不够其用,陈慎为了维持城中的治安,还抽调了一部分的军队。
“兴,百姓苦;亡,百姓苦……”
陈慎闭上双目,念叨着田仲的言语。
“这是你说的话?”
田仲拱手向北言道:“田某虽然自认为口齿伶俐,但也绝说不出这样有深意的话,此言乃是大贤良师之言,田某引用罢了。”
“许安吗?”
陈慎睁开眼睛,有些感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