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琅是个俗人,没想着什么封候拜相青史留名,哪怕两度为相了,也依然还贪财好色。
可这并不妨碍当他看到大唐君臣们走了弯路时,忍不住出来拉一把。
李世民有些天真,以为人家喊他一声天可汗,就真的成了他的子民了,却并没有或者说不愿意去往深层次想。
郁射设也好,改名秦国忠也罢,只要他手里还有十万人马,只要他还有自己的地盘,那么不管他是不是留在长安,这些人马其实都是受他统领,哪怕过个几代,这些人马就算从丰州移驻到朔方,也不会改变这点分毫。
他们始终有反的能力。
而朝廷要做的,就是不给他这个能力,让他们想反都不行,而不是让他们有能力而却一直不反。
这就好比有些愚蠢的妻子,故意考验丈夫一样,故意制造机会让丈夫出轨,可事实上又有几个男人真正经的起考验呢。
人性经不起考验,毕竟古往今来圣人就那么几个。
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他们这种机会,不给他们这种能力。
不管是让郁射部留在丰州,还是迁到朔方,只要不拆分他们的部落人马,不收走他们的自治之权,那就不会有任何改变,威胁隐患便一直存在。
“陛下,臣非对怀化郡王有什么不满,更不是对郁射部不满,相反,臣其实挺喜欢怀化郡王,人豪爽大方,又心向大唐,郁射部的牧民们也友好热情,可是,臣身为陛下之臣,身为大唐之臣,得为大唐后世计,得为子孙计。”
“胡人内附之策,错不在当下,而是错在将来!”
一个错在将来,让李世民彻底警醒。
要知道,当皇帝的,最重要的一件事,就是防范,防范权臣,防范奸佞,防范这个防范那个,所有的防范,其实最基于一点,罪在将来。
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,或者一条政策,不仅要看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