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上半身,打开门。
秦琅正笑呵呵的打量着他。
“刚听会馆里人谈起,说王大郎你可是咱们齐州在京最用功的举子了,每天不是读书就是在抄书,从不出去胡玩乱转,有志气。”
王嗣业脸一红,“是我给学士丢脸了,给家乡的人丢脸了,人穷志短,更无脸出去瞎玩。”
王家只是个普通的百姓之家,他是因为当初给地主家的孩子做伴当,才有机会开蒙识字,后来得那先生的看重,破例也教他学问,这一路走来十分艰辛,所以一心想要通过科举出仕做官出人头地。
秦琅打量着这个房屋,很狭窄的一个房间,以前估计是个杂物间。
屋里昏暗,那灯很暗,灯芯剪的很短。
而且屋里还有着一股子馊味。
“人穷志不能短,你是好样的,是我们家乡读书人的表率,你上次来我府上,我正好外出也没遇上,可惜。”
“来人,给王大郎添灯加油!”
马上便有随从去取了灯油过来,为王嗣业屋里的灯添了油,把灯挑亮了许多。
“这桶油就留给王大郎读书用。”
“谢学士!”
秦琅笑笑,拍了拍他销瘦的肩膀,“不必这么客气,你我本是同乡,而且你又是上科会试的举子,我呢是主考,你可以喊我声座师。”
“没能考中进士,有何资格敢喊学士座师!”
“听说你打算继续用功读书,备战明年进士试?”
“想再试一试,否则无颜回去见父老!”
“有志气。”秦琅大为称赞。
“不过你现在这样子一边读书一抄书,也不是个长久的法子,我这里倒是有个不错的安排,你如果愿意呢,可以到崇贤馆来帮忙整理图书,馆里给你发薪水,还有食堂包餐,另外可以给你安排个宿舍房间。”
“当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