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肉香酒香飘来,王嗣业肚子咕咕叫。
他揉了揉有些花的眼睛,再摸了摸空瘪的肚子,最后只好放下笔,转身走到后面的水缸前,打开缸盖,水上坐着一个盆,盆里放着碗早上煮好的粥。
早上煮好的粥放在水缸里,夏天不易坏。
这粥是他早上在会馆的食堂里打的,本身是会馆免费提供给馆里居住者的,午餐晚餐是要钱的,会馆还有夜宵,堂食是做的不错的。
可惜王嗣业舍不得。
他都是每天早上先吃饱一顿,然后再打上一盆粥回去,馆里人也知道这位是翼国公府关照过的,所以也就容忍他占点便宜。
早上打来的粥放在水缸里,中午饿了,就吃一半,剩下一半晚上吃。
夏日喝冷粥,倒也没什么,只是没啥油水,不怎么扛饿。
稀里糊涂的把粥喝完,再添点水,连水也喝下去,摸摸肚皮,倒是已经充实了许多。洗净碗筷,王嗣业坐在案前打了套五禽戏,便重新准备读书。
敲门的声音响起。
王嗣业有些紧张,他在京城没有什么朋友,他没有钱,所以也不想去交际,因为交际总是要钱的,甚至来了馆里,也没与其它同乡有过多的交际,因为他只是个穷举子,跟那些官员商人们,其实没多少可说的。
他常告诫自己,人穷的时候,就不要去凑什么热闹,人卑言轻,别人也不会看的起你,懒得去讨那个无趣。
敲门时继续在响着。
王嗣业胡乱猜测着,难道说馆里要赶他走?还是要收他的租?
“谁?”
见敲门声并没有停止的意思,王嗣业只好应了一声。
“翼国公今日来齐州会馆看望同乡,见王举人屋里灯还亮着,特来瞧瞧。”
听说是秦琅来了。
王嗣业松了口气,不敢怠慢,赶紧披起一件衣衫,掩住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