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翼国公?”
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抬头望去,却是鱼玄机。她坐在章台阁的马车上,正掀起车窗帘喊他。
“翼国公怎的独自在此?”
秦琅赴宴时自然是带有随从、侍卫的,也有自己的车马,可刚被薛万彻引着从侧门出来,现在独自站在路边叹气呢。
“女录事怎么也在这?”
“刚薛驸马说长公主突然身体不适,所以向宾客们道歉,提前结束宴席了。”鱼玄机打量秦琅几遍,似有所悟,“翼国公若不嫌弃,不如坐奴的马车,奴也正好要回平康坊,也是顺路呢。”
秦琅看了鱼玄机一眼,见她那眼神里透着股子精明,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到了什么地方去,但看看左右,自己现在也不便再绕到薛家大门去,只好点头上了她的马车。
鱼玄机的马车装饰的挺漂亮,虽然只有二马拉车,没有国公宰相们的数马拉车,可车厢里装饰的很精致,里面有股子香味。
细打量,才发现里面改装过,里面的坐垫都是软的,还有熏香,有火桶取暖,甚至还可煮茶温酒,甚至有简易的书架,可以放些书卷。
秦琅靠在车厢上,有些无精打彩。
鱼玄机吩咐车夫放缓速度行驶,然后也没有打扰他,只是调了熏香炉子,然后开始在车上炭炉上烧水煮茶,动作温柔细致尽量不去打扰秦琅。
秦琅靠在那胡思乱想着,结果倒是半路睡着了。
鱼玄机凑近打量着他,心里暗暗感叹着玉箫的好命,原本同样的身份,如今她却修的圆满,自己却还依然得周旋于那些王公贵族们,依然是个女伎。
秦琅醒来,发现马车早已到了平康坊。
“怎么没叫醒我?”他发现马车停在那不动。
“三郎刚才睡着了,不忍心惊扰你。”
“谢姑娘好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