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惨啊!严成锦想害死臣,臣的弟弟还在海外,被倭人虏去洗衣做饭倒夜香。
每想到此处,臣就寝食难安。”
他把芴牌丢在地上,手死死抓着心口,宛如里面有什么东西,破碎了般,悲痛欲绝。
弘治皇帝板着脸,叱问:“严卿家如何害你了?”
“臣费尽千辛万苦捎信给他,可这狗官,竟装作不知道啊!”
故意谋害王公大臣?
虽然弘治皇帝也不喜欢张家兄弟,可毕竟是皇后的兄弟,是朝中的皇亲国戚。
弘治皇帝向一旁的牟斌,投去询问的眼神。
牟斌连忙道:“锦衣卫监视严成锦,倒未听闻,或许日子太久……”
只要与朝事无关,他通常不会禀报,除非弘治皇帝问起。
有些也记不住了。
弘治皇帝看向张鹤龄,目光露出凌厉的逼问之意。
以他对张鹤龄的了解,他比张延龄精明多了,又怎么会给严成锦送信。
此事,一想就有猫腻。
“性命攸关,为何给严成锦送信?而不是给朕送信。”
这……
张鹤龄木然地望着弘治皇帝,迟疑着要不要说。
身在岛国时,性命遭受胁迫,所以,想送信给朝廷。
但如今回来了,一点也不想让朝廷发现岛国有银矿,凭陛下节俭的性子,一分也不会给他。
“臣与严成锦有交情。”
你们兄弟人憎鬼嫌,骗谁呢?
弘治皇帝看向萧敬道:“宣严成锦来。”
都察院,
严成锦正在修撰大明律中的户律,规定彩礼钱,不得超过五十两银子。
凡百姓士绅之家,彩礼不得超过二两。
这条律法颁布后,应当会有利于大明的人口繁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