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宽宛如被大石堵住心口,气得半天缓不过来。
“我儿怎会傻到立这样的字据,请少爷出来……”
片刻之后,
吴奂朝三人行礼,看了字据后惭愧道:“确是儿子立下的字据,爹,儿子想作画……”
“你要气死老夫!”吴宽有点上头了。
气氛因朱厚照在场,显得不那么尴尬,因他一直笑嘻嘻的。
吴奂低下头,有些愧对父亲。
严成锦却问:“画得如何了?”
吴奂说了一句大人稍等,便回到房中,把偷偷画的狐斋拿来。
像严成锦小时候看的会脱墨的黑白漫画。
画工不错,极为还原了,想象天马行空。
朱厚照看了一眼,极有兴趣,猴急道:“怎么不画三国?”
“学生不通马政,对画那个不擅长。”
“用炭笔画的?”
“是。”
朱厚照眼中一动,略微沉思。
严成锦郑重其事:“画好了,就交给本官,这张欠条便算还清了。”
吴奂颔首点头。
从吴府出来,朱厚照道:“老高,要那个做什么?”
“殿下别瞧不起那小小的画,有大用处。”
严成锦不想他解释太多,朱厚照已经对漫画感兴趣了。
这是个危险的信号。
次日早朝。
百官站在庙堂上,吏部排在最前面,马文升后头的位置空着。
那是吴宽的位置,他一向比其他大臣更早进殿。
弘治皇帝关切地问:“吴卿家呢?”
萧敬略显迟疑,小声道:“昨夜吴大人哭晕在厕房,幸亏发现得早。”
哭晕在厕房?
何事如此悲痛,弘治皇帝不禁在想。
李东阳和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