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,是詹事府的客座讲官,和经筵的长驻主持人。
未必会见他,却一定会见朱厚照。
严成锦还准备了其他几手方案。
不过,朱厚照既然跟来了,总要废物利用一下。
不一会,吴宽亲自出来迎接:“臣,见过殿下!”
看向严成锦的目光有些嫌隙,不冷不热:“殿下莫要受人蛊惑,溜出宫来玩。”
严成锦面不改色,反正他如今在朝中,一直背着误导太子的黑锅。
背着背着,就喜欢上了。
朱厚照眉开眼笑,喜滋滋朝吴宽行师礼:“吴师傅身子可还好?”
“殿下挂念,臣心中感激涕零啊,臣的身子不怎么好,一下雨腿脚就疼,腰也有点问题,耳朵似乎……”
还没等吴宽感动几秒钟,朱厚照耿直道:“本宫是来看吴奂的。”
“……”吴宽。
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吴宽这才后知后觉地让开道,请两人进府中。
不过,并未去后院的厢房,而是来到正堂。
院子中规中矩,比起李东阳的豪门大宅,差了一丢丢。
“是严大人要找犬子吧?不知找犬子做什么!”
殿下与我儿哪来的交情,定是严成锦想找奂儿。
吴宽一眼就看穿了。
严成锦从袖口扯出一张欠条,道:“这是吴奂欠下官的债,下官是来要债的。”
吴宽接过来瞅了一眼,哆哆嗦嗦指着严成锦,气得不能言语。
自唐朝开始,读书人之间就流行文债。
欠了东西不还银子,而是做一首诗或者一幅画抵债。
这倒不稀奇。
稀奇的是,这一本狐斋格子画是什么鬼?
“本宫看看。”朱厚照扯过来一看:“吴师傅,欠债还钱乃是常义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