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现在不想杀朱晖。
但朱晖未必会领情,老爹取代了他的位置,统御河套三军,对于朱晖而言,必定纠结成心疾。
十日过去,保国公回到京城的消息,传遍宫中。
“他就在外头跪着?”
弘治皇帝心中猛然一动,脸色浑然不变,连声音也很平静。
“回陛下,保国公赤着上身,背着荆条,就跪在午门前,手里……还抱着一颗……
他请乞陛下,治抗旨之罪。”
萧敬小心翼翼的禀报。
李东阳和刘健等人心中一动,难不成是苦肉计?
真要寻死,在外头死干净就好,何必再跑回京城来。
……
此时,午门外,
严成锦特意来看看,只见有个恬不知耻的老头,扒光了上衣,背着荆条,在白肉上刺出了血迹。
他笔直地跪在午门前,髯须在风中微动,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。
老戏骨都没他专业。
跪在旁边的人是……英国公?
“你脑子进屎了,怕陛下不杀你?竟还敢二度抗旨,姑父从棺材里爬出来,也救不了你!”
张懋破口大骂,撩起袖子,恨不得抽他巴子清醒清醒。
“阵前换将,换做是你,有脸去见你爹?我本想留着将印,率军歼灭鞑靼人,将功补过,谁知严恪松在京营有心腹,反倒挟持了我,还打了胜仗。”
朱晖有些不忿。
做到国公,已经封无可封,保住这一身英名,才是最重要的,否则,死后不仅要被阴间的祖先骂,还要被阳间的子孙骂。
“打了胜仗?”
张懋一脸震惊,后知后觉地问。
朱晖一个人赶回来,他还以为,边陲的仗没打完呢。
“搜套计划怎么也要一年半载吧,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