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东阳办事谋而后动,向来做得滴水不漏,他们自然是相信的。
不禁深思起来,竟然能用解决了京城的流民之患。
只是弘治皇帝想想,又觉得不对,看向朱厚照厉声道:“你哪里来的布庄?又哪里来的人手操办?”
“回父皇的话,都是宁国公操办的。”朱厚照如实道。
弘治皇帝审视着他:“没有别人了?”
“没有了。”朱厚照双目露出无辜之色。
“你退下吧,回东宫读书去吧。”
“父皇夸儿臣一句才走。”朱厚照眼巴巴地道。
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。
朱厚照乖乖地道:“儿臣读书去了……”
朱厚照徐徐退出去后,暖阁内,只剩弘治皇帝,内阁三人和马文升。
弘治皇帝叹息一声道:“三十两银子,终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。”
“恕臣直言,要鱼肉,也是鱼肉士绅们的银子,自文皇帝对商税宽松以来,士绅屯银越来越多,如今,前线军饷又该支了,朝廷若是开仓赈粮,可还有余力支撑九边的军饷?臣倒以为,太子所说乃是良策。”朝廷文官除了刘健,就数马文升最直言不讳了。
李东阳道:“臣附兵部之议!”
弘治皇帝还想申饬宁国公一番,如此一来,只能先放任看看。
从暖阁出来,朱厚照心情无比雀跃,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,这一次,父皇破天荒竟没有骂他。
老高做的套,就是牢固啊!
朱厚照此刻终于笃定,像严师傅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,名满京师定然是拜老高所赐。
天下的才华有十斗,本宫独占八斗,老高一斗,天下人独分一斗,算了,看在老高也比较聪明的份上,本宫再分给老高一斗吧。
十一月中旬,墙角树枝梅,凌寒独自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