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时候许过你做这等事情!”
“父皇教导儿臣,为君之道,必须先存百姓,如今天气寒冷,百姓没有暖和的被衾可盖,冻死在梦中的人,不计其数,儿臣多做一些被衾,就是让他们有被子盖啊。”朱厚照无辜地眨了眨眼。
刘健毫不掩饰对太子的失望,当着弘治皇帝的面,叹息一声,又摇了摇头。
殿下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啊。
一般的百姓,哪里买得起三十两的被衾?
谢迁也露出莞尔之色,唯独李东阳面无表情认真地听着。
弘治皇帝气极了反倒不知说什么好:“愚不可及!能花三十两银子买被衾的人,会冻死饿死?”
狗皇帝不懂了吧,朱厚照冷笑一声:“朝廷每年开仓赈粮,还不如让士绅们掏银子养活百姓,儿臣做三十两银子的被衾,自然是卖给士绅,布坊再雇佣百姓到坊里打长工,百姓就能领到工钱,这便有银子买棉袄,买米面,买肉吃,这样一来,百姓既有银子过冬,朝廷也不用花费银子。”
刘健等人忽然眼前一亮!
殿下的心思,什么时候这般缜密了?
弘治皇帝哑口无言,觉得朱厚照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。
仅凭一面之词,弘治皇帝自然不会轻信朱厚照的话:“今京城内的百姓如何,朕听厂卫说,今年荆乡来的流民有不少,顺天府府尹也无计可施,岂是你区区一张被衾,就能解决?”
“父皇若不信,就换一身衣裳,儿臣带您出宫溜达一圈,您就知道了。”朱厚照迫不及待想证明给弘治皇帝看。
弘治皇帝却是满脸不信。
鸦雀无声之际,李东阳沉吟片刻,站出来道:“昨日,臣下朝时,在市集东大门发现,那里的流民都不见了,臣听闻都被城郊的一家布坊雇去,随后,臣去私访了那家布坊,确有许多流民。”
刘健等人早已惊为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