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活生生的人,被装进一节节如同专门运输牲口的车厢,木制的车厢上,只有两个不到半尺见方的小窗,在这酷寒的严冬里,车厢里的人却竭尽全力将一张张满是汗水的脸凑到小窗前,如同快干死的鱼一般,竭力呼吸。
看着这样的场景,说实话,只要是个正常的人,心里就不会有任何的快意,哪怕是知道这些车厢里押运的人,是所谓的苏维埃敌人、联盟的叛徒。
作为联盟情报机构的负责人,维克托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去克里米亚,也没有刻意关注那边的情况,可他对那边的情况依旧有着足够的了解。
联盟对鞑靼人的迁移政策并不是温和的,这一点与对待乌克兰人、波兰人的民族迁移截然不同,按照这次的命令,鞑靼人在迁移的同时,甚至连个人财产都不能保留,他们被剥夺了一切,只能孑然一身的前往上千公里之外的异乡去重新开始。
在克里米亚地区,反对迁徙的抵抗时刻都有发生,不过,这种抵抗是虚弱的,在驻军与内务人民委员部的配合下,所有的抵抗都在短时间内被迅速绞杀——在经过了数次的反叛之后,鞑靼人先是失去了他们相对独立的自治共和国,现在更是连时代生存繁衍的祖地都丢失了。
不过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或许站在鞑靼人的立场上,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寻求民族独立,但是站在维克托的立场上,他们的行为就是反叛,而对待反叛的唯一手段,显然就只能是镇压了。
目送列车从站台内疾驰而过,维克托这才整了整军帽,跟在阿图尔少校的身后,直接从站台的另一侧上了车。
在过去几年的战争中,作为距离莫斯科仅有一百九十公里的一座大城市,梁赞并没有被德军攻陷过,不过,这并不意味着这座城市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,与此相反,在德军的空袭中,梁赞险些被夷为平地。而且,在莫斯科战役期间,德军的先头部队几乎已经到了梁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