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在怒头上,哪里管得了这一闪而过的想法。
忍着痛,刚一抬腿,“嘭”的一声,人掉在铺着青石板上。
江南眼神闪了闪,她记得原本屋里都是泥土的地何时都是青石板铺成的。
看来柳青莲的绣品果真是挣了不少银子,这等铺张浪费,皆是为他一人,柳青莲母女只能住那矮小闷热的绣房。
说是绣房,不过是以前放杂物的地方。
安家拢共也就五间,除了正堂,安良才现如今住的屋子,另外一间是他的书房,还有灶房一间,剩下的就是柳青莲母女二人的。
唯有一间更小的耳房,那里哪里能住人。
原来安良才早就把柳青莲和安云容排除在外,说是妻子,不过把她当成下人而已。
真不知道这个人从哪里来的优渥感,难道就因为他是男人?
江南笑了笑,看到安良才摔在地上,心情大好,仍坐在桌边,看着桌上青釉木叶文暖壶,揭开茶盖,看见里面清透澄亮的茶汤,摇摇头。
安良才见她又是摇头,又是叹息,眼里不见丝毫怕意,也无任何哀伤之色,他心头顿觉不安,好似某一块被挖走一般,抓心挠肺的!
“你笑什么?”安良才心中甚是窝火,但此刻狼狈的样子,他怒不起来,尤其看到江南的古怪的表情,心中的怒气消了大半。
一直以来,都是柳青莲害怕他,如今怎么反过来了,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说,只坐在那里执起茶壶,兰花指微微翘着。
茶汤清澈鲜艳,浅绿鲜亮,缓缓倒入杯中,
“呼噜噜”的声音听在耳里,直冲击安良才的内心深处,好似敲打他,让他莫名的从心底涌出一股恐慌。
立时屋里芬芳弥漫,茶香浓郁,他咽了咽口水。
江南撇了一眼安良才,见他眼中心疼跟什么似的,不过是茶洒在桌面上,一副可惜神色,怎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