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我有意思,不过身份相差太大,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烦恼。
人相处久了,总有感情,很容易恋爱,因此若不是“非此君不可”,不如避开一点,但他有空便来引我说话。
一天下午饭时约瑟说:“每天只吃一个饭盒,啧啧,当心身体呵。”
我用手撑着头,只是笑,不语。
唉,再将息着身体,还不是说去就去,我惆怅的想,有什么用?
“为什么你面孔上有那么多的沧桑感?”约瑟问。
我不知如何回答他好,抬起头来。
“这么美丽的面孔应该充满欢愉才是。”
我把文件取出来阅读,表示“我没有空,不与你说了。”
约瑟摇摇头,走开。
但是他并没有放弃,总是有意无意间对我有所表示。
我为了邀他,也想告假、调部门,但是放假在家,也无所时事,晚间的一段时间,已经很难渡过,总是把结婚指环取出细看,套在手指上转来转去。
我不敢放假,平时总是做得很晚才走,凡是同事嫌烦的工作,都由我担纲。
年来我瘦了许多,他们叫我“骆驼”,吃苦耐劳。
约瑟说:“心事重了,似乎有一个解不开的结,来,告诉我们,到底是为了什么。”
我忍不住,心想把事实告诉他,吓吓他也好,我说:“约瑟,你穷追不舍,我给你说了真话吧,我丈夫一年前去世,我心情一直很坏,我是个寡妇。”
他呆一呆,怔住了。
“明白没有?”我说:“你叫我怎么跟你们玩得起来?我没有那个心情。”
过了很久很久。我听得他说:“难怪,但你为什么不早说?”
我既好气又好笑,“我身上有个疤,也同你说不成?”
“你先夫是什么病?”
“心脏病猝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