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告诉自己: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?我又不是她的亲友,我甚至不认识她。
但是我放不下她。
不不,不是好奇心,我只是放不下她。
父亲跟我说:「鲍先生请吃饭,我想叫你去也是白叫。」
我连忙跳起来说:「我去!谁说我不去?」
父亲投来不置信的一眼,「你肯去?」
我跟父亲到宴会。
可是我失望。鲍太太并没有出现,鲍先生独自做主人,我有种感觉,他们两夫妻的感情恐怕已在破裂边缘了。
我故意与鲍先生攀谈。
我问:「鲍太太没来?」
「她没有空,去参加弹词班了。」他悻悻然,「这些年来,我一直不明白她,女人真是奇怪。」
「鲍太太,雅兴好得很呀。」我说。
「如果要安慰自己的话,可以这么说。」他苦笑,「历年来她花在古董瓷器上的钱,真够瞧的。」
我点点头,「鲍太太有点冷若冰霜。」
「整个人是冰箱里取出来的,」他忍不住笑出来,「唉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相信我,小伙子,三思而后行,千万别往婚姻这个圈套里钻,自由多几年,同乐而不为。」
「如果找到一个理想的女郎……」我说。
他说:「我不会这么想。」他摇头,「婚后的女人都会变的。」
我说:「那你是怎么结婚的?」
「你必需承认鲍太太是个美丽的女子。」他说。
「是。」我衷心的说。
「那是主要的原因。」他说。
然后他似乎不再愿意提起鲍太太。我只好作罢。
那夜鲍先生喝醉,我把他扶上车。
父亲说:「维廉,你送鲍先生一程,他没用司机。」
「好。」我说